他漫不经心似的,提了一嘴:“那你要注意了,她很聪明。”
对啊,太聪明了,稍有风吹草动,她就能洞若观火。
还能瞒多久?瞒不住了又如何才好?
时瑾看着摆在桌上她的照片,玻璃相框里映出一双墨黑色的瞳孔,像滚烫的火焰,却裹覆了一层冰凌,美得矛盾又极致。
这夜晚上,月朗星稀。
苏倾失眠了。
她从八点躺在床上,到现在四个多小时,别说睡意没有酝酿出来,躁意却憋出了一肚子,心口处像堵着一团火,烧得她抓心挠肝,浑身不得劲儿。
一脚蹬了被子,她坐起来,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十一点半。
艹!
她起床,随便套了件外套,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不行,这团火不消,这觉没法睡。
从公寓到天北,四十分钟的车程,她就开了二十五分钟,好不容易才压抑住想闯了红灯的洪荒之力。
都大半夜了,医院除了住院的病人以及医护人员外,没什么人,苏倾就戴了个口罩,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徐青久的病房。
还是那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守在门口,也不用睡觉,精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