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人声鼎沸,各怀心事。
很多人,都穿着白色的道袍,带着白帽行走在往来的人群之间。
“幽冥之花只盛开于今夜,您可有觉悟了?”一位穿着白色道袍,带着白帽的男子,与林臻并肩同行。
“觉悟?”林臻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白帽之下,漆黑一片的男子。
“很多人来到此处,却终是退缩于这夕阳之下,不敢直面过往。”白帽男子的声音中带着惋惜:“直面心魔,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直面自己故去的挚爱亲朋,也是一件让人犹豫不决的事情,那阁下您,已经做好觉悟了吗?”
“……”林臻收回目光,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与山腰齐高的太阳,已经快落入山林之中。
回过神,那人已经走进人群,林臻快步跟了上去。
山路蜿蜒,寺淮城外,人影稀疏,使节说得不错,很多人来到此处,终是退缩在这夕阳之下,不敢去直面逝去之人。
“阁下不是擎州之人?”使节在前方引路。
“是。”林臻点头,依稀的夕阳穿过浓密的山林,照得过往之路,斑点轻晃。
“很少有外来之人,前往擎州,缅怀逝去之人,但是来到寺淮城的外人,他们心中,往往,都留藏着刻骨铭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