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情就严重一次,我也难受一次。
胖女人和旁边的病号及其家属总算听明白了,但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老妈为什么要那样做?她与病榻上的病号钱馥芳是什么关系等等不得而知,不好问,也不必问。
镇兴隆心里也很复杂,听妻子这么讲,昨天下午老妈突然女变男声呵斥他的那种恐怖场面又在脑海中浮现,现在才来省人民医院住院不到一天的妻子,就要他给她办出院手续回去搞那个事,他还有点害怕呢。难保找到侯庄的老妈再次女变男声弄出更加恐怖的事件,他顶不住。
这会儿,镇兴隆不想按妻子的意思办理出院,就找理由说,你才住院不到一天,打进身体中的药性还没有完全发挥作用,说不定住院几天后,病情会有好转呢?毕竟省里的医疗技术高些。
其实,钱馥芳讲一番话不错,她浑身长烂疮的这个病情的确与老妈每日早中晚三次烧一壶开水浇淋那个稻草人有关。
昨天晚上老妈从乌金山派出所回家后,她又烧开水淋了稻草人,今天早晨也一样。躺在病榻上的钱馥芳刚才呻L得厉害,双手抓挠着床单,嘴脸扭曲着都变形了,那是因为这正是中午,老妈正将家里烧开的一壶滚烫的开水拎到天井边,直从竖插在那儿的稻草人的头上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