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正是刘洋生的亡灵,他还是一身湿瀌瀌的。
覃财兴说,没有哦!我既没有给你放一挂鞭,又没有给你点一炷香,更加惭愧。
我到了这种地步,放鞭点香又有什么作用?你能够带我到澳门去再做你的下属才好。
现在不谈这个事,先把你的丧事办好。
听覃财兴这么讲,刘洋生也不知有没有指望,他就跑到水晶棺前,指着自己的遗体说,也奇怪,抹丧(即给尸体擦洗)的人已给我换上了一套西服,我身上不知怎么的还是湿漉漉的。
那么办法?你当初临死的时候是么样就么样,改变不了的。覃财兴说着,退一步,退至丧棚前,指着棚架两侧一副挽联念道,横批:当大事,左右联:身逝音容宛在, 人去懿德长存!洋生,你看,活着的人对你的评价还是不错的。
覃总,你也莫谈这个事。这是走过场,人死了,办丧事,大都拣好的说,何况是一副挽联。刘洋生从水晶棺边跃至丧棚前,也认真看了那副挽联,然后这么讲。
覃财兴望着这院子放满了花圈,花圈上还贴着某某单位或公司或个人敬挽的字样,再听时而抑或未断响的燃放的鞭炮声,便对刘洋生说,你死得值哦!这么热闹!
刘洋生一阵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