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村有一个叫郝耍生的青年,他嗜杀成性。当然他没有杀人,也不敢杀人,只是杀动物,大小动物见了就起杀心,照说儿童为了好玩,把抓住的萤火虫装在瓶子里当作夜晚的天然照明灯,这关他什么事?
郝耍生却偏偏手痒,硬是将瓶子里的萤火虫掏出来,用手一搓,一只只地搓死,搓得满手都是萤火虫体无完肤的尸屑。
他嘿嘿地笑,以此取乐。虽然这不算犯法,但是损了阴德。损了阴德,让他不经意间招感到了负面东西。他那双搓死过萤火虫乃至干过其它坏事的手很难看,不仅冬天皲裂,到了夏天都有点溃烂,并且医生都诊不好。
这不是要命的病,也无所谓。可是郝耍生没有觉悟,也就觉察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他还是继续嗜杀。
后来他上山打猎,打不到地上跑的四脚动物——野兽,就专打天上飞的两脚动物——野鸟。他还习惯在春天打鸟。一位善人对他说,劝君莫打三春鸟,子在巢中盼母归。他说,三春时节,林中鸟特别多,正是打鸟的好机会,怎么能够禁住不打呢?不打白不打。他有时碰到巢中有陪护雏鸟的大鸟,还一并打呢。
后来出事了,郝耍生的三个男伢长到七八岁,一年病死一个,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光了。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