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扁担,俨然为自己凯旋归来助兴地奏乐。
我可划不来,整整给巴吉庵挑了一个礼拜的水,最后两天是下雨天,我都挑了。还有开始的那天晚上摸黑都挑水上去了。说这话的马武有一种吃亏不服气的味道。
就算下两天雨,你没有碰到好天气,运气不好,那么头一天你干吗要晚上去挑水呢?胡能来问道。
马武语塞,不想解释,却绕开话题嚷道,这不公平,我得到巴吉庵去讨个说法。
算了吧!马武,你是不是想让庵里的两个尼姑也让我挑一个礼拜的水,天天都要到堂?胡能来窥破了马武的心事,就干脆将他想说没说的话说出来。
能来,我心里当然有些不平衡。本来有几天庵里不缺水,有水用,那个新去的尼姑,她原来是施家畈大队1队的妇联主任,就是她非要我干不可。碰到下两天雨的日子,庵里不差吃的水,菜园里也不差浇苗的水,她还让我挑,把挑去的水倒在那口干涸了的丹泉石窟,这真是整人。
马武一边打量着胡能来,一边说,我就不清楚,那个新去的尼姑干吗就不整你。
你是希望我被整吗?胡能来盯着他问。
也不是,我只是感觉不公平。马武重复着意思差不多的话。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