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头小伙马承志,他还要面子,眯着那双有些疲乏的绿豆眼,重复着强调,我这不是孽障病,是遭孽病。
马承志不再搭讪,只闷闷地一笑,心想:你不造孽,又哪会遭孽?真是自相矛盾。
马承志闲不住,一直想从事土鸡养殖,做个鸡倌。这年四月份,天气变得暖和,他便上街购买了一窝土鸡仔,足有20来只,都有绒球一般大,非常好看,黑、白、灰、黄颜色各异,它们用嫩黄的尖喙啄食着撒在圆木盆里的细米,还自如地发出欢快的叫声。
每一只鸡仔的叫声汇聚在一起,就像一支天籁般的交响曲,演奏着马承志追梦的心声——发展土鸡养殖业,力争致富奔小康。
这会儿,吃饱了的鸡仔,有的簇拥着嬉戏,把自己的头搭在另一只鸡仔的身上,另一只鸡仔像是不想让别人占便宜,立马掉过头呷呷地发出抗议声,或挤钻到另一块儿去,把自己的头埋进别的鸡仔那尚未长出翅膀的绒毛里,以获取庇护似的,占到更多便宜。
许多鸡仔都这么来着,使得这只作为它们家园的圆木盆成了它们游戏的乐园。在圆木盆里间的一侧,放了一酒盅水,以便于鸡仔们解渴。
有一只黑色毳毛的鸡仔领先把脖子伸进酒盅里饮水,它饮水的动作还有点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