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写讼状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跟我父亲说,是张兴强行把他们的女儿给带走霸占了。”
“当时他们还说,旁的人都不敢替他们写讼状,因为对方是吏部尚书家的小舅子,别人都不敢得罪,只好来找了我父亲。”
这话倒是不假,吏部可是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升降、调动等事务的地方,无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员,只要想升迁,哪一个敢得罪吏部的人?更别说是吏部尚书了。
却不知这京兆府尹是不是也因此而在这件案子上徇了私。
“这样,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来,然后就带你去京兆府。”
“多谢师兄。”尤芳菲双眼一红,几欲落下泪来。祖父祖母去得早,外公外婆又年迈,她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母亲一听到这消息就急得差点晕了过去,只能自己来奔走想办法。她在来的路上就想了,要是阮师兄这里也不行的话,就只能去尤府求求看了,但尤府对他们这些旁支、庶出的向来不怎么亲近,贸然上门人家也不一定会帮忙,更何况要得罪的是吏部尚书的小舅子,他们只怕也不肯。
阮怀彦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由心生怜悯,可怜了她一个弱女子在这里孤身奔走,只怕是吓坏了,还强撑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