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能听得见。
这是苏靖欢回国后，她第一次正式见他。
那天他去宿舍寻高歌的时候，她只在楼上隔着玻璃远远地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觉得很满足，并不妄想会跟他再见面。
所以苏靖欢约她，是她意料之外的。
“喜欢吃什么，就点，”苏靖欢将菜单推到她跟前，淡淡的说道。
白晓冉低垂着眼帘，眼睫轻轻颤了颤，低声道了谢。
她的小动作，突然惹得苏靖欢笑起来。
“不用那么紧张，我现在也不是你的老师，我们算是朋友，朋友之间吃个饭，你搞得这样紧张兮兮，我也会不自在，我有那么吓人吗？”
白晓冉赶紧摇头，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在想，是不是该叫上小歌，唐——苏先生当年跟小歌那么好，回来也应该好好聚一聚。”
苏靖欢唇角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
“我肯请，她未必肯来，她现在跟慕云泽在一起，你应该也知道吧。”
白晓冉有点尴尬的笑了笑，“苏先生，你都知道了？”
苏靖欢扯了一下唇角，不咸不淡的。
“其实，小歌跟慕先生在一起已经三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