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忙公事,很少在家;齐慕远跟他的父母关系也不是特别亲近。齐慕远又是个喜欢静心读书,不喜欢应对世俗之事的,齐家偏常有苏家这些亲戚、以及巴结齐伯昆的人去拜访,那样的环境并不适合读书。她实在想不明白齐慕远为什么要住在家里,而不是选择住校。
齐慕远却看了她一眼。
只这一眼,杜锦宁就明白了。齐慕远之所以不住校,是因为她。因为她的那番话,他便与她保持距离,不疏离,也不亲近,距离不远不近,以让她心里舒坦。
她心绪一时之间十分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
齐慕远似乎没察觉她眼底的那抹复杂似的,转头问关嘉泽:“太学是怎么上课的?咱们这是在等夫子来?”
“对,找个地方坐着,一会儿覃夫子要来给咱们讲时文。”
齐慕远便在附近找了个案几坐了下来,把书袋里的笔墨纸砚拿出来,静静地等着夫子来。在这过程中,他打量了教舍里一眼。
那日来报名时他就听冯学正说,外舍一共有五十来个学子,现在教舍里却才来了四十个左右。大家三个一伙,五个一堆地聚在那里聊天,整个教舍里闹哄哄的。这些学子大多是十六七至二十几岁不等,衣着华丽,头戴金冠、腰悬玉佩,相貌也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