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准击中马远山心脏的人,应该是墨鹰吧?算他做了一件好事,也就原谅他拦着自己杀教父报仇吧。
马远山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子弹孔,缓缓倒下,低着头,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彻底虚脱的白安。
他突然,怪异地发笑,用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按下了注射器的推导管。
“去死吧。”
白安冲他笑了笑,“多谢成全。”
这一场,延续了十八年,害死她父母的,害死了顾枭寒的,害死了太多人的无头冤案,就这样结束吧。
什么仇啊,怨啊,恨啊,爱啊,都这样结束吧,这辈子太累了,下辈子再好好活。
没人知道,在这时候,他们是应该上去抱住白安,还是应该远离白安,也没人知道,他们该拿白安怎么办。
余之卿望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白安,堂堂一个爷们儿,哭得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白安平静地躺在顾枭寒身边,从口袋里翻出那枚钻戒,戴在无名指上,牵着顾枭寒的手,细细地凝望着顾枭寒的面容,轻声说,“杀了我吧,只要宿主死了,把我的尸体烧
掉,这药就没用了。”
她看着顾枭寒的侧脸,想起了很多人。
幼年时围绕在爸爸妈妈的身边穿花裙,听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