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决绝地否认,她跟墨鹰是同类,不知道是从他那里学来的,还是她真的天生就跟墨鹰是一样恶劣的人。
比如,当她湿着头发,披着浴巾倒在沙发上,看着电脑屏幕里的路月时,她的心里早就有过与墨鹰同样的想法了。
当白安意识到自己跟墨鹰有着如此高度统一的卑劣时,她悲哀地自嘲,地狱里长大的人,果然只适合地狱。
“有兴趣,见见你的老朋友吗?”墨鹰问。
“墨鹰,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再插手进来。”
“我也不希望有第三个人来破坏我们的约会。”
几天后。墨鹰搂着白安坐在草坪的椅子上,诺丁顿大学的校庆拉开帷幕,路月作为杰出学生代表出席,上台演讲——上天才知道,他接受邀请回到这里,只是为了缅怀那个曾经在
这里与他有过一段美好回忆的女人。他在上面说着客套的说辞,下面的掌声雷动,白安咬着糖果,看着越见内敛的路月,恍然间想起以前路月的乖张,一次次地挑衅着顾枭寒的底线,也无比深刻地恨着自己
。
如今他们都已经得到了救赎,只有自己,还在苦海里死死捱着。
直到人群开始骚乱,白安才回过神。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