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可比你哥让人省心多了。”老夫人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起来,怜爱不已地握紧着顾弦越的手。
机场人来人往,白安摇摇欲坠。
她有些恍然地眨眨眼,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只是这个梦,真的太痛了,而且醒不过来。
就连她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克制不住地在颤抖,有一种灵魂要被剥离的痛感刺穿她的身体,她宁可此时,她是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好过在这里受这场天刑。
一只有力的手臂顶了一下她的后腰,让险些跌倒的她站稳身形,从深陷在其中难以自救的痛苦回忆里暂时清醒过来。
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如这些年的梦魇片断,残忍地问——
“看着自己的灭门仇人一家团圆,阖家欢乐,感受很美妙吧,亲爱的?”
请你绝望,我来欣赏。
白安偏头看。
墨鹰站在她旁边笑,笑容桀骜,蓝眸深邃如海。
“你来干什么?”
“看来你太关心你的仇人是否一家美满,父慈子孝,所以都忘了你的朋友呢。”
墨鹰望向人群,里面走来雪雉。
“白!”
雪雉兴奋地挥着手,跟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