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很清楚,他只是一把刀,不是主谋,我一直找啊,找啊,终于找到了。”
“而我,我!我这个,月姨拼了性命救下来的人,爱着幕后主谋的儿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林梦笙捧着白安的脸,她比白安哭得还要厉害,“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白安啊,你把这些事早一点说出来多好,你一个人活得多累呀。”
“没有,不算很累。”白安笑道,“谁的家里还没死过几个人啊。”
只不过,轮到他们了而已。
“梦笙姐,我会把林成章的头摘下来给你。”
“我等着。”
凌晨五点半。
天仍未亮。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夜晚长到怎么也不肯过去。
活像是暗夜永临。
白安提着酒瓶坐在地上,失血的脸上是绝望掠过之后的荒芜。
毫无表情有时候也是一种生动的表情,它大多出现在极度的绝望之后。
现实永远不会按白安所期待的那样上演合家欢结局,他总会以最残忍的方式摧毁她所有的美好想象,自小到大,向来如此。
白安是个极其理性的人,这种理性源于她多年来接受的训练,条理清晰,逻辑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