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那边还好吗?”
“勉强撑得住,你呢?”
“死不了。”
白安站起来,腿软了一下。
低头看着汩汩涌血的大腿,白安撕了一截衣服,扎住伤口。
“你准备怎么跟他解释呀?白,你的身份,瞒不住了。”
“解释个屁。”
白安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凉气,没好气道,“等会儿再说,我要出去了。”
“小心!”
白安推开门,对着正四处搜寻她的人笑喊了一声:“喂,我在这里。”
上一次伤得这么重,是什么时候,白安好像不太记得了。
在她的印象中,从教父带着她,走进SEVEN的那天起,记忆就变得很模糊。好像,天永远是黑的,水永远是红的,每天只能睡四个小时,有时候,好不容易忍着疼痛睡着了,又会被一桶冷水泼醒,严苛的教官提着她扔到训练场里,扔给她一把刀
,跟笼子里的另一人决斗。
生者走出来,死者抬出去。
然后,她就在不停地受伤,不停地疼,不停地熬。
也不停地逃跑,不停地被抓回来,不停地受罚。
终于有一天,她好像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