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陪她。”
其实倒也不是这个原因,是白安有些事情必须处理,不能给顾枭寒带来麻烦,但她不能明说。
顾枭寒深深地看着白安,她低着头,没有直视自己的眼睛,汗津津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脸颊上有血渍,也不知道是谁的,嘴角被打破了,有一大块淤青。
包着手的毛巾也被染红,大概取玻璃渣的时候,会流出更多的血来。
顾枭寒很希望那个替他玻璃渣的人是自己,问白安疼不疼的人是自己,但他不可以。
白安有女朋友,那是他爱的人。
顾枭寒觉得,自己的赌气,自己生的闷气,自己莫名其妙无可宣泄的怒意,都失去了理由和立场。
他觉得,他像是个任性的孩子,因为得不到心爱的糖果,所以迁怒于得到了的人。
不讲道理得让人厌恶。
“好好养伤。”
顾枭寒最后只说,然后看着白安,等着她说一句话。
白安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为什么不说呢?
为什么不问自己,可不可以报工伤,能不能涨工资,这样,自己还能假装,一切都未变样。
站在1907房前,白安按下门铃。
雪雉一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