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仔细地检查过,确认自己的瓷器有无窑变。
然后,工作间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清脆声响。
陆子安背对着众人,手指轻轻抚在双耳瓷瓶的釉面上。
他沉默地听着那些动静,迟迟不敢转过身。
看着别人经历总觉轻易,事到临头才察觉悲伤。
他们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他没有去问。
本以为这一窑瓷器,恐怕就是那两件釉变彩打止了。
结果没想到,陆子安打开最后一个匣钵时,一抹清冷的白色跃入眼帘。
“哎呀,怎么是白的……”
众人的遗憾和叹息还未来得及说完,陆子安手下一个用力,将这高四十厘米,入手微沉的瓷瓶直接拎了出来。
“……红!?”
谁也没有想到,那纯净的白色,仅仅占据了半个瓶身。
釉变彩来得突然而热烈,仿佛是雪地里突现的一朵红梅,又仿佛是火山口堆积千年不化的霜雪。
难得的是,这红色艳而不妖,纯而不凝。
仿佛是一抹流光,于瓶身摇曳流淌。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有新的体会与领悟。
尤其是这红与白相接处,隐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