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羲慢慢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师父。”
“嗯。”重云不想再谈论这个,还是决定将话题转回来:“陆子安这个事……”
他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因为风无羲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谢谢师父对我的栽培,我非常感激。”风无羲哪怕是这般跪姿,但身形却没有一分佝偻。
他挺直脊背,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与重云对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师父,我想离开了。”
这番话,他说得坦坦荡荡,字正腔圆。
他的态度太过自然,以至于重云完全没反应过来。
怔怔地看着他,重云有点懵:“你要去哪?”
“长偃,杭州,都可以。”风无羲眉眼沉静,对未来的构思非常清晰:“我准备先去这两处转转,不急着参加比赛,等我自身的技艺提高到了一定的层次,再为今年的全国工艺美术大赛做准备。”
先抑后扬,不急于求成。
看来,风无羲的心境,在他悄然不觉的时候,竟然已经大成。
曾经刻意营造的陆子安为对手的压力,在如今陆子安如坐火箭一般的上升速度里被消磨殆尽。
人都是这样,对比自己优秀太多,自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