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仿佛有一种下一秒水便要温柔覆盖上来的错觉。
陆子安吹了吹木屑,开始收拾工具。
周围早就等得焦灼难捱的人们立刻一拥而上,却又在离隔心三步远处顿住身形。
没有上漆的作品,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是规矩。
但是虽然隔了点距离,也无法阻止他们的热情。
从节瘤往上看,竟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那云海倾泄而下,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感觉,让人心神摇曳,不知不觉就陷入其中。
山色空濛时群峰的高峰突兀,简直就是北宗画派的奇峭之笔,那盘古开天的笔触,好像巨斧削出一般。
然而那些山峰都被隐于巨浪般的云雾之下,山像在水中沉浮。
人们也随着自然景色,心潮由汹涌渐入平静,慢慢的进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有人喃喃自语:“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云是水气蒸腾的聚集。
求道之人不外求,不强求环境和他人要如何,也不因为外境的变化而动摇心境。
所以无论是顺水而来,还是水穷而看云,王维在此,对情境没有区别对待,都是一种全然的接受。
有得走就走,沿河走到尽头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