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得,便将桌上的另一半石榴塞她手里:“这还有一半。”
“哦。”沈曼歌木然地吃了一颗,呸,真涩。
陆子安一边吃石榴一边看着白树航对根材进行削减,看得出,白树航渐渐找到了感觉。
他的雕刻个人风格很重,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一点都不啰嗦,非常简洁明快,这种性格完美地补充了他不够精练的刀功。
与白梓航不同的是,他不求全,他完全是随心所欲,在型的基础上突出神的主题。
一刀下去,削坏了就削坏了,这条弄坏了他就换一条整,把那条弄坏的索性连根削掉,几刀下去完全看不到它原本存在的痕迹。
这时候便能看出昨晚通宵的成果了,已经习惯了将拐角都削平整的他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把棱角削平。
他的创作是非常大胆的,根材有不自然的蚀痕,他也没想过要去填补,顶多把它打磨得光滑一些。
陆子安满意地点点头,起身走了过去。
这时白树航已经基本完成了,抬头有些犹豫地看着他:“陆大师,就是……这上边太空了些,要不要搞几朵花?”
“不需要。”陆子安看着那枯枝很是满意,闻言斥道:“一件去繁就简、不拖泥带水的作品,已经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