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之子,但终究是用这样的法子夺了帝位,就算日后史书留名,他们只怕也是难逃贪生怕死之名,谁也不愿意就这样,可到了这时候还有什么办法?
燕国公缩在人群里,尽量低着头,唯恐被人看见他的脸,他脸上的伤痕很是明显,是前几日叛军闯入府里四处劫掠时候,他想要阻拦他们冲进书房搬走他心爱的田黄石摆件挨了两鞭子留下的,不仅是如此,府里大半财物已经被劫烧一空,连府里的女眷都被拉扯羞辱许久,这些消息早已传得满长安皆知了,他和燕国公府如今已经成了个笑话。
只是他瑟瑟缩缩的时候,却是发现对面的榻席上俨然坐着贤王李裕,他一身亲王打扮,却是坦然坐在榻席上,甚至还微微带着笑意与一旁的几位亲王说几句话,好似这一场登基大典不过是寻常宫宴。
这让燕国公都不由地咂舌起来,连他脸上的伤都顾不得掩藏,张大嘴望着那边,好半天才想起来低头,却已经听到身边的人在窃窃私语:“……连贤王殿下都已经来了,对着那位称了臣,想必太后与圣人都已经落到了他手里,如今怕是不愿意都不能了,何况这性命都还在他手里捏着了。”
这话的确是诸多人的心声,连贤王都已经称了臣,他们又还能如何,怕是也只能顺应大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