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不信我要你连个屁都不是！”沈光景简直就是歇斯底里了。
连身为妻子的秦姝，都鲜少见过他气成这样。
“您想这么做，就去做吧。如果，您真有这个魄力的话。”
沈惊觉慢慢乜向身后，那目光仿佛已与世界割裂，决绝得惊心动魄，“为了她，我不介意，与整个沈氏为敌。”
......
沈惊觉刚离开书房，平直宽阔的双肩一颓，只觉灵魂都像抽空了一样。
“惊觉。”
温和的声音想起，他红着眼圈掀眸，竟看到沈南淮出现在他面前。
刚才，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复杂的情绪里，没有意识到走廊里有人。
老人没有换睡衣，还是来时的长衫，看样子是没有打算在观潮庄园过夜的意思。
自从奶奶走了，沈光景娶了秦姝进门，他就觉得这里再也不是他的家了，环山的掬月湾那才是他的家。
“爷爷......”
沈惊觉轻声开口，发现自己嗓音暗哑得厉害，喉咙甚至是哽的。
“你跟你父亲在书房里说的话，我都听见啦。”
沈南淮坐着轮椅，不太方便站起来，沈惊觉便乖觉地俯身，方便爷爷触碰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