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昂藏的身形推门而入,风铃摇动,一名老裁缝走了出来。
“先生,您是取衣服还是做衣服啊?”
沈惊觉恍惚了一下,踌躇半响才问:“大概,一个月前,是不是有一位二十来岁的女人在您这儿制作过一套男士西装?”
“哎!对对!是有那么一位小姑娘!哎哟,手巧得很,我印象太深刻了!”
老裁缝想起白小小眼里发光,“那姑娘很有设计天赋,我干这行都四十年了,说真的,真比不上她!”
“她那段时间......每天都会来这儿做衣服吗?”沈惊觉喉咙涩然,低声问。
“是啊,每天上午按时过来,然后做到我们傍晚打烊。好几次我看她累得趴在桌子上休息,一天下来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怪让人心疼的。”
老裁缝回忆着说,“我问她是送父亲还是男朋友,她红着脸说是送给她爱人,哎哟,没想到她这么年轻就结婚了,也不知道是谁家小子这么有福气!”
爱人。
这两个字像玫瑰茎上的刺,悄悄蛰了一下他微颤的心尖。
“她提起自己爱人来话就多了,眼里闪亮亮的。我想那姑娘一定很爱他丈夫,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认真地亲手做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