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顾初,那寒凉的季节已经过去,盛夏将至。
a大的白兰路又是格外热闹,校园里的情侣总是很纯粹,只有白兰的芳香作伴也堪称浪漫。顾初闲暇的时候会回学校的白兰树下坐上一坐,过往的林林种种总会惹来伤感。
她从不曾对陆北辰说过,待到春暖花开时我们要来这里散步。
五一小长假,上海的游客多了起来,医院里忙得连轴转。打从大年三十顾初克服了心理难关拿起手术刀了后,她就跟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进步神速。平时她的成绩向来很好,如今在台上更是能够理论联系实际,参与的几次手术中她都游刃有余,筱笑笑总会拍着她的肩膀说,嗨,在学校的时候咱们教授就说你是医学天才,现在看来老教授是有先见之明的。
所以,五一这天,当她又配合着顾启珉完成了一台高难度神经创伤手术后,站在洗手池前她望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又看见了陆北辰,他对她说,初初,只要你能够拿起手术刀,你以后就会无往不利了。
现在,她可以从容自在地拿起手术刀行医救人,但北辰呢?
远在美国的他音信全无,她看不见他,听不见他,有多少次她希望通过语境或潘安想要得到陆北辰目前的状况,只可惜,他们也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