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长大的情分上,高楼也不能那么做。
但替他保了密,就意味着欺瞒了方锦书。
高楼的心里,委实是左右为难。
“高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难做。”夜尘连连赌咒发誓。
“我怎么放心?你要再像今天这样,一准被权大人给看出来。”高楼告诫道:“你这点小心思,以为能瞒得住大人?”
权墨冼的厉害,高楼深知。
“好,好,我知道了。下次,再不敢了。”夜尘连连应了,嘟囔道:“大不了,我也躲远点就是。”
高楼笑起来,道:“你不用躲,正常点。”
夜尘闷声应了。
眼下是正月下旬,大地尚未回暖。人们走在街上还穿着夹袄,拢着袖子,行色匆匆。
跟洛阳城相比,亳州城实在是算不上大,也不如宋州繁华。从城东走到城西,脚程快的人,只消半个时辰就能走完。
在靠着城墙根下,有一处大杂院,里面住着各色人等。
有跑江湖卖艺临时落脚的,有混迹于底层的中人媒婆,有靠卖力气谋生养活家人的,也有那起子落魄文人。
这院子原先是一位做买卖的生意人住着,发达后便远远的搬离了这一片,将院子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