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油纸伞放在地上,冲着轿帘拱手:“见过詹事大人。”
一阵秋风拂过,吹得轿帘翻飞,轿子里面的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权墨冼再次拱手,秋雨裹着冷风打在他的身上。只几息之间,他的官袍便被雨浇得湿透。
雨水沿着他的面颊往下淌着,流入脖颈之中。可是,他仍然站得如松竹一般笔直。
四周的路人见了,远远的指指点点。
“瞧见没,权郎中昨儿口出狂言,今日就被詹事大人教训了。”
有些人不明其理,问道:“这却是为何?詹事大人,如何能管到他的头上,权郎中不是供职于刑部吗?”
另一人白了他一眼,道:“那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皇后娘娘亲自赐婚,方詹事眼下可是权郎中未来的老泰山。”
“啊,怪不得。未来岳丈,自然是可以教训教训这未来女婿。”
“谁说不是?当今圣上以孝治国,再大的官也不能忤逆不孝。”众人附和。
是的,权墨冼能当众顶撞齐王,却不能对方孰玉说半个不字。
雨,越下越大。
豆大的雨滴浇在轿子顶上,倾泻而下。
轿子里坐着的人,和外面站着的人,安静、默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