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这个时候的洪自良,身上再找不到半点贵公子的气质。落拓、狼狈、蓬头垢面、浑身是伤。
这还是权墨冼让人来给他裹了伤,否则看起来更加凄惨。
“啊!”洪自良缓缓抬起头,看见是他,发出渗人的一声大吼,咬牙切齿道:“你!我化成灰了也认得!”
正是权墨冼设下圈套,他才落得如此田地。他怎会不认得?
随着他的动作,手脚上的镣铐铁链哗啦作响,牵扯着他的伤口,痛得他哇哇大叫。
“别激动。”
权墨冼示意海峰将酒菜逐一端出放在地上,道:“你要是愿意,我们边吃边聊,如何?”
他打开装着桂花酿酒壶的盖子,醇香的酒味飘散开来,和着饭菜的香味,勾得洪自良肚子里的馋虫咕咕作响。
作为京中的清贵子弟,醉白楼的饭菜他没有少吃。自己做东,或应约赴宴,醉白楼都是常去之地。
去得多了,不免抱怨醉白楼的酒菜没什么新意。但眼下,这没新意的酒菜,在吃了好几天牢饭的他看来,却如同龙肝凤髓一般美味。
洪自良,骨子里原本就贪图享乐。否则,他也不会为了大捞一笔,而去动通仓的粮食。
这个时候美食当前,他甚至连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