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有怒气在眼底酝酿云集。
“真是胡闹!”他一掌击在石桌上,身上散发出迫人的威压。
侍立在侧的芳菲一惊,这才多久没见,在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上,何时具备了官威?
他,还是在北邙山上,淋着雨拎着烤兔微微笑着的那个男子吗?还是那个,温柔地拾起姑娘的河灯,重新放入洛水是人吗?
这样的威严,芳菲只在靖安公主身上感受过。
可靖安公主的身份地位,远高于权墨冼,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的威严,就能令人心惊胆战。
对这样的权墨冼,方锦书并不意外。
他原本就是如同独狼一般的男子,经历了林晨霏之死这样的劫难,心性大变并不难理解。
再加上这几年他在刑部,面对的都是命案要案,审讯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凶犯、或罔顾人伦的歹徒,这身气质便历练了出来。
不得不说,上天并不公平。
给予了权墨冼这样多的磨难,若换一个人,多半就此垮掉。只有他,却如同一柄出了鞘的宝剑,越打磨越是展露出锐利的锋芒。
方锦书给他所看的,正是洪自良秘密从通仓里换出的那一大批粮食,藏在南郊的仓库地点。
这些天,京里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