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父亲教诲,孩儿明白。”
“去吧,用你的心去看,不要只用眼。”
“是。”谭阳迟疑了一瞬,问道:“孩儿还有一事不明,请父亲解惑。”
“何事?”
“父亲让我去拜见方翰林,难道只是为了讨教经义文章吗?”谭阳问道。
方孰玉的学问,在为官者中是数一数二的。文无第一,文人相轻不光是说说而已。但提前方孰玉,就算是他的敌人,也无法贬斥他的才学。
然而,谭阳思来想去,绝不相信父亲此举,只是为了让自己讨教学问。用了一个人情,只是为了学问未免太亏了些。
如果只是为了求学,以他少年举人的身份,无须人引见,他凭自己也能考上松溪书院。书院的涂山长,那可是前朝著名的大儒,书院的先生讲郎也人才济济,岂不比一个翰林来得便利?
谭老爷拈须点了点下颌,目光中露出欣慰的笑容,道:“能看出这点,也不枉我的一番教导。”他原以为,谭阳要过段时间才会发现。他能在此时问出这个问题,怎么能让他不心生喜悦。
“阳儿,方家如今的势头,比表面上看起来还要好。”谭老爷用手蘸了茶水,挪开杯子在案几上写下几个字,分别是方、司、崔、乔、陆、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