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焦躁。他们胡乱挥舞着手中刀剑,劈砍着四周灌木。既是开路,又是找人。
听见对方的声音越来越近,权墨冼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被他们发现。
找了这么一通,没有任何发现。持弩的那人越发烦躁起来,装上弩箭朝着四周“夺夺夺”连发了几记。
弩箭射入树木中的声音,在黑夜里清晰可闻。
“你疯了吗?”另一人劈手夺下他的手弩,低声喝道:“想死就快点去死,别连累我!”
手弩本来就是违禁之物,他这样乱射,弩箭就无法全部回收。要是被官府根据这个线索追查到了他们头上,主子不会饶过他们。
“我……”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挥了挥剑道:“走吧,继续找。”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远去,权墨冼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冷汗,嘴唇被他自己咬破,血珠从唇边渗出。
他的右手,紧紧捂住左边肩膀。在那里,插着一支精铁弩箭,扎入半寸之深。鲜血,沿着伤口汩汩流出。
方才那人随手乱射的弩箭没有准头,但好巧不巧地,其中一支就射入了权墨冼的肩头。这种疼痛,让他必须咬紧嘴唇,才遏制住了痛呼。
直到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