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褚太太决定的事情,怎么轻易更改?
她皱了皱眉,道:“拖出去。”
“是!”从她身后走出来两个婆子,朝着跪在地上的紫鸢走去。
“不!”紫鸢一声大叫,看见穿好衣袍从屏风后走出来的褚末,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扑到他的脚边,抱住他的小腿道:“大少爷,您就替婢子求求情吧!都是婢子糊涂,这不关我爹娘的事。”
褚末一脸为难,若她已经偷偷溜走也就罢了,眼下都被母亲抓了个现行,还让他怎么求情?母亲的话都说出了口,若因为他而更改,一家主母的权威何在?
但见到哭得伤心欲绝的紫鸢,他又实在是不忍心。
踌躇了半晌,他温言道:“母亲,不如这样。这件事紫鸢想必也知错了,出府的时候允她带走随身之物,可好?”
被撵出去发卖的奴仆,按惯例,是不允许带走在主家获得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根丝线。因为他们连自己都是主家的财产,更别提主子赏赐的物品。
无论在主家如何风光体面,被撵出去时都是被剥得只剩一身衣物,下场极其凄凉。
若是允她带走随身物品,就等于变相地给了她一条活路。紫鸢又不是傻子,收拾物品时自然会捡了贵重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