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本坊。
刚刚踏入李家的二门,净街鼓便响了起来。
“好险!差一点儿就宵禁了。”唐宓吐了吐舌头,庆幸的说道。
“这有什么,我有阿舅的手书,根本不用怕宵禁。”李寿难得的露出“熊孩子”的嘴脸。
唐宓:……
差点儿忘了,这厮年少时也曾轻狂过,“犯宵禁”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
夫妻两个说说笑笑的进了桂院。
唐宓去净房洗漱、换衣服,李寿则悄悄的抱来一个盒子。
待唐宓顶着一头湿发,穿着雪白的寝衣回到寝室时,李寿习惯性的拿着个大棉布巾子迎了上来。
“先把头发绞干。”
李寿跪坐在唐宓身后,仔细的给她绞头发。
屋子里,窗户开着,榻前放着冰鉴,丝丝缕缕的白气从箱体飘散出来,冲散了重重的暑气。
绞干头发,李寿又拿着一柄半月玉梳,轻轻的给唐宓梳理长发。
“好了,快些把礼物拿来吧。”
唐宓披散着长发,捉住李寿的胳膊,急急的催促道。
李寿放下玉梳,将藏在塌下的盒子拿了出来。
唐宓接过盒子,打开,发现盒子里放着一个高约一尺的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