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叛徒’,就算是顾相和郑相啐他,都不足为奇。”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礼仪又算得了什么。
这不,为了世家排行,一群平日里最注重仪表、风度的朝臣们比市井泼妇还要泼辣,对骂、对打、互相揭短,硬是把朝堂闹成了菜市场。
唐宓想了想,倒也能很快理解。
李寿见状,便接着说道:“唐主事虽世家出身,却混迹军伍多年,早就养成了直爽、火爆的脾气。”
当兵的人嘛,最是快意恩仇。别人都啐到自己脸上了,他若是还能忍,那就不是军汉,而是赖汉了。
唐宓自家就是武将出身,结合了一下王鼎、王鼐的性情,她很能想象唐修被一群文臣围攻后的暴怒。
“所以,唐主事跟几位相公打了起来?”
李寿摇摇头,“唐主事性格暴躁了些,却也不是全然丧失理智,没有抢先动手,而是与几位相公据理力争,言明‘时移世易’,过去的规矩在现在已经不合适了,世家应该补充进新鲜的血液,而不是固守自封。”
唐宓挑眉,她听出来了,李寿的语气中对这位唐主事充满了赞同。
“顾相的族侄顾封,现任礼部郎中,年轻气盛,骨子里最是看重姓氏,自是听不得唐主事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