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光接触到老妻那因病痛折磨而日渐消瘦的脸庞时,又忍不住心软了。
唉,娘子也是疼得厉害,这才胡乱说话的吧。
罢罢罢,他跟个病人计较什么?
若是娘子骂人能让她好受些,骂上几句又怎样,反正唐氏也听不到,更不会因此而少了一块肉去。
李祐堂实在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柳氏哪里是单纯的发泄啊,她是真的又记恨上了唐宓,并咬牙切齿的想着如何再教训唐宓一番!
……
次日,李寿和唐宓早早便起来了。
阿周给唐宓梳了个倭堕髻,簪上一只赤金嵌红宝石流苏步摇,又眉间给她画了梅花妆。
衣服是昨夜就准备好的,一套簇新的大红蹙金绣袄裙。
披上大红滚白狐毛的披风,手里抱着暖炉,唐宓便与李寿一起去了榕院。
榕院里,那棵标志性的榕树依然违逆常理的枝繁叶茂,引得唐宓都看了好几眼。
“这棵榕树还真是李家的镇宅之宝,这般寒冬腊月还能存活下去。”
唐宓低声喟叹了一声。
李寿抬眼看了看那榕树,点头道:“是啊,听说是一百多年前某位在南边做官的先祖移植过来的。那时也是随便一试,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