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新给做的,分送给她们的时候还给熏了香,但耐不住她们常年陋习,硬是把新衣服、新袜子穿出了“味道”。
王怀淑站在门口,用帕子掩着口鼻,扭头对小丫鬟吩咐道:“多拿几块熏香点上。另外,再上些果盘。”好好遮一遮那股子咸鱼味儿!
不是她鄙夷农村来的穷亲戚,实在是她们的卫生习惯太糟糕了。
王怀淑刚吩咐完,就听到里面有人咳嗽,然后噗的一声,一团浓黄的粘稠液体便被吐到了铺着精致竹丝凉席的地板上。
王怀淑险些吐出来。
那位吐完痰的老妇随意的抹了把嘴,继续跟万氏说得口沫横飞:“……弟妹啊,不是我说你,你对媳妇们也太宽纵了。谁家长辈来了,晚辈不在下头伺候?”
她是万氏的堂房妯娌,算是众亲戚中和王鼐一家关系最近的。
又加上是长辈,说起话来分外有底气。
万氏摆摆手,“她们倒是想来伺候的,被我打发了。咱们老妯娌说话,她们杵在这里不方便。”
万氏尽量不去看那张被浓痰“玷污”的凉席,嘴上应付着堂嫂的话,心里却疼得直抽抽:败家婆娘,你以为这是你们那土坯屋的黄泥地咧,张嘴就敢吐?蜀地进贡的精品竹丝冰席,只这么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