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眼角的水雾,高兴之余又有些迟疑,“郎君,世上不乏小人讹言,您就不怕——”
“怕什么?我原就沾了岳家的光,受了岳父的恩泽,我已得了莫大的好处,难道还怕他们几句酸话?”
王怀瑾最近在读岳父的游记,心性愈发疏朗、开阔。他本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如今受到岳父的熏陶,愈发豁达了。
谈起外头的流言,竟能坦然相对。
唐元贞面儿不显,心里却十分高兴。夫君能这般明白,也不枉她特意把父亲的手札拿出来。
“岳父和唐家对我有大恩,我无以为报,只能过继一个孩子延续唐家血脉,这有何可非议的?但凡知情达理的人,都能体谅,没准儿还会有人赞我有情有义、知恩图报呢。”
王怀瑾根本不在乎旁人的闲话,左右都是他的孩子,过继给唐家也不过是个虚名,与他、与王家都没有什么损失。
其实细想一下,把女儿过继给唐家,非但没有损失,反而得了大大的实惠——唐家,可是一等世家啊。
女儿从寒门土鳖直接变成士族贵女,将来婚配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便利!
“那就好,等我出了月子,我便请人写族谱。”
唐元贞心愿得偿,笑得愈发甜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