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夫人听说三娘您病了很是挂心,说今天一早就过来。”
“挂心?不见得吧,”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用巾子随意的抹了一下脸,就又丢回铜盆里,“眼瞅着快花朝节了,阿娘忙着给小妹庆生还来不及,哪来的功夫‘挂心’我这个弃妇?”
阿周心里直突突,听三娘这语气,竟是满满的对生母的怨怼啊。
接着,她就有些为夫人不值。
撇开夫人对三娘的生养之恩不说,单单是这些年来对三娘的疼爱,她们这些做奴婢都看在了眼里。
尤其是这几年,三娘在夫家折腾得天翻地覆,弄得两家险些“义绝”,夫人还是顶着老祖宗和族里的压力,把三娘接回了娘家。
回到家里,夫人也从未训斥过三娘,更不许旁人慢待她,一应用度跟三娘出嫁前一样。
结果呢,三娘还是不满意,不是今天惹老祖宗生气,就是明个儿挑拣兄嫂的不是,弄到最后,她竟是连最小的妹妹也挤兑上了。
三娘在家里闹得实在不像样,为了平息众怒,也是为了保全三娘,夫人只好将她送到城外的别院。
这下更糟了,过去三娘还只是找寻太祖母、兄嫂弟妹的不是,现在竟是连最疼她的夫人也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