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药性已过,连翘便从浴缸中爬了出来。全身虚脱得如同一片摇摆在秋风中的叶子。浑身湿漉漉的似个水鬼。
她现在,只想找个床躺一躺。
可是,如果说先前因了那药的原因,她身体奇热难挡也便罢了。可现在呢,她的身子居然冷得打上了摆子。
一定是发烧了。
她发烧就有惊厥的习惯。
所以,不能躺,一定不能躺,以她现在这停不住的冷摆子,如果躺下,她很有可能会死在那惊厥之中。
看别墅中情形,应该荒废了几年了,哪怕找到医药箱,找到降烧的药,那药也定是过期的。
过期的药不能用,用了只是找死。
多年的警觉迫使她强制自己摇晃着身子,努力的往别墅外走,脑中只有一个清醒的概念:医院,我得去医院。
直行至别墅外,看着倒在地上的机车。
她想将机车扶起来,可扶了几次,机车纹丝不动。
几个小时的折腾,她已疲惫不堪,哪还有力气扶起机车?
这里虽然是片别墅区,但每幢别墅之间的距离大约有数里之遥。而且,这里的别墅主要用于休闲渡假,就算她有力气走到邻居那里,只怕别墅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