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第一次,向来冰冷而有序的男人打断了她的话,生硬的语调里染上了陌生的情绪。
秦卿抿了抿唇,将原本的解释咽下,垂眸挪开了视线,“对不起。”
封衍被这三个字堵得火气半路抛锚,心口涨满了憋不出的跌宕起伏,至今手脚还在微微战栗,“下面是沼泽跟瘴气,我相信你看过地图也了解地貌,告诉我理由。”
难道之前千叮万嘱的保重生命都是耳旁风?
那些安全第一的承诺转身就能抛到脑后,合着该干嘛还是照做不误?
寡言少语的男人教养使然,从不粗暴发言,可秦卿却已经敏锐地捕捉到对方压制的火气,脚尖不自觉动了动,碰到一颗碎石头,半晌才低着声音道:“手链在下面,我没找到。”
她没说前因后果,也没打算告谁的状,只是压着嗓音静静说着,口气有些低落。
那条手链是封月的遗物,封衍保管了三年,上面每一颗钻石的纹路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所以当下一听,呼吸都顿了一秒。
于是秦卿的眸光又暗了几分。
或许是在秦家那种财狼虎豹之地养出的习性,但凡贵重的东西她都得随身携带,明知道封衍的宿舍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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