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熟的白眼狼丢了便是。
瑾澈闷声说道,还是一句话,“不愿。”
好一个不愿。
奕玺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小兔崽子不愿,身为他的主子,是得好好去见见小皇帝了。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早,离大年还有那二十多日,京内白雪皑皑,剩了些梅花的红单调点缀城中净白的雪景。
屋内,奕玺抱着婢女递来的暖手炉,神情专注看着原身翻烂的兵书,看了几分钟后,又盯着侧斜方执笔赶字的瑾澈。
为了小兔崽子不愿接旨的事情,奕玺特地抽了个大早去宫里溜达一圈。
一听治水有功的好苗子,是摄政王纳的新宠,小皇帝也不好动怒,只好让瑾澈将夫纲抄袭百遍,以表惩罚。
说得好听是小罚,难听点让男子去抄写妇人谨遵纲礼,是在侮辱瑾澈,叫他紧记屈辱身份。
“抄写如何了。”奕玺挑着簪子翻开下一页,淡然问道。
瑾澈停下笔,“三十篇有余。”
说完,他摆动自己的手腕。
连续几日抄书,瑾澈旧伤隐隐作痛,但他又瞒着奕玺不愿让他知道,以奕玺的性子听身旁人受伤,宫中的太医坊间异人无消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