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
那人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这个动作,充满了依恋。
季饮冰诧异的同时,也感到心安。
这世上,没有哪一个流氓在行流氓行径之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在这个国度,在她刚抵达飞机场的时候,敢对她做这种行为、愿意对她做这种行为的人,只有一个——
言诺。
一道熟悉到令季饮冰想落泪的男人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是我。”
真真切切,是言诺的声音。
季饮冰僵了片刻,便放松了身子。
原来他一直记得她她回国的准确时间,他来接她了,他…还抱她了。
在这人潮拥挤的机场里,他打破世俗眼光,抛开身份悬殊,大大方方地抱住了她。
季饮冰一直没有抬头。
她怕一抬头,就让言诺发现她那双红润的眼睛。
有几秒时间,季饮冰是看不清身下的地板的。
因为她,双眼早已朦胧。
言诺将她抱得很紧,他心中有千言万语,眼底暗涌情绪翻滚,但他最终也只是感慨性地说了句,“饮冰,你长高了。”
离开I国一年零三个月,季饮冰已经十八岁。I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