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客厅沙发上,满脸布着阴翳。
他看着那几个年轻人在他的家里进进出出,他们每出去一趟,这屋子里就要空旷一些。
徐萍菲的东西,塞满了小货车。
离开的时候,三个人还礼貌地跟方平绝道了别。
等那小货车轰隆隆地开出方家,直到听不到半点声音了,方平绝这才用手里的拐杖,几棍子将屋子里的杯子茶壶和墙上的名贵油画,全部砸得稀巴烂。
万浪静静地站在大门外,等里面那人砸完,屋内恢复了安静,他这才叹息一声。
“这个家是散了。”
他仰头望着天,想到已去世多年的老爷子,又说,“家散了,我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老先生。”
方平绝看见万浪进来,就指使他叫人来,把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干净。
万浪点了头。
不一会儿,就有佣人拿着箱子来处理满地狼藉。
等佣人走后,等方平绝一个人用完了晚餐,等他洗了澡,坐在床边,喝了降血压的药。万浪这才敲响方平绝的房门。
“做什么。”
有资格敲响他房门的,也就只有万浪一个。
方平绝坐在床边,没有起身,对万浪说,“有事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