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拉近了些距离。
裴夕禾便状似无意地问道:“我有些好奇,不知道崔道友面上刀疤是有何种特殊意义,为何不施法除去?”
天仙修者于九九雷劫下蜕变,身蕴磅礴生机,如体修之流精炼血肉,那只怕滴血便能再造肉身。
对于崔善郯而言,断臂再生也不过是一念之间,何况面上疤痕?
崔善郯被她这一问,突而有些静默,放下了手中酒樽道。
“此为我留给自己的告诫吧。”
他随即缄口,并不多说。
反倒是燕无烬啧了一声,往日有燕明宸管束,他虽喜酒液却难得饮上一杯。
如今喝罢六七壶烈酒,未曾运转法力,他早已上头,面色薄红,所言无顾忌,开始的进退有度都消散无踪。
“切,矫揉造作,不就是你先前练的是霸刀一途,见了前辈高招,想要模仿一二,却无法领悟其中神韵,反噬自身了嘛,这有什么?选错路了重改就是,如今你刀法大变,不也挺好?”
前辈?哪位前辈?裴夕禾心头正想,却听得崔善郯颇带疑惑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燕无烬眼眸微眯,虽然心觉自己酒后忘了些重要之事,但下意识地答道。
“自然是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