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房媳妇,生养儿女孙辈。
裴夕禾发觉那股神秘力量已然消散,遂伸出手去,幻境如破碎的镜般消散。
“你不觉得不甘吗?”
有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他起新房,上学堂,娶新娘,用的都是你的卖身钱。”
“他的一切幸福圆满都建立在对你的轻贱上,你见他过得幸福安康,就真的不曾怨恨不甘吗?你是修士啊,你掌握着他一辈子都触及不了的力量,为何不锦衣华袍还乡去,叫他们都为当初悔恨不堪?”
“你只需要抬手,就能摧毁他们如今安康的日子,随意将当初的轻贱悉数归还。”
这话语之中尽是诱导之意,而它又说得毫无错处。
裴夕禾却只是轻笑出声。
“我已不在乎。”
“熙熙黔首,何为喜乐,何为忧憎?”
“如今的我,只为求道,求逍遥,求自在,求在那大道之上俯瞰万千,天地乾坤随我意转,再无可束缚我,烦忧我之物。”
那声音似乎静默沉思了一会儿,才转而说道。
“你还真是好大的野心,不会过于贪婪了吗?”
裴夕禾笑得更放肆了些。
“这便是贪婪吗?天地之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