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把纸伞举到她头顶,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脸颊,柔声说:“不来看你一眼,我睡不着。”
他的手真的好暖。
唐稣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含情脉脉的眼神对视,低声说:“想见什么时候不能见,也得休息好了再说。”
“我想现在就见你。”淳于越摩挲着她微凉的柔嫩脸颊,声音低低的。
这还是大白天,桐轩门口不时有下人出入。
却没人敢朝这里多看一眼。
唐稣有些难为情的说:“我本想去看看侍书。”
“侍书没事,只有一处轻伤,养养就好了。”淳于越说道,“倒是你妹妹情况比较严重,她现在如何了?”
“蓝蓝身上的伤也没什么,只是她的脸有些麻烦。”唐稣叹了口气,“她还是个孩子,实在不能接受自己的脸有一丝损伤。何况现在这样。”
按照她的估计,唐蓝右边脸颊上,起码有两道比较大的伤,会留下疤痕。
其中被刀子划伤的那道,从右眼角延到脸颊上,又在山石上翻滚摩擦,伤口撕裂,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
“这个给你。”淳于越从袖子里摸出一只手指大的精细瓷瓶。
“这是什么?”唐稣接过来。
“是御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