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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甚至是千步廊其他衙门的运作事宜,他了然于心。
可他得把自己装作一个“外行人”。
他只是在兵部点了几个月卯,又在顺天府前前后后加一块都没坐够一个月,对别处更加一窍不通的外行人。
任何想法,都不能锋芒太露。
他的思考与领悟,得比李邵领先,又不能太过拔高。
徐简道:“能有半月,都够让人‘刮目相看’了,不过也差不多了。”
林云嫣会意。
所谓的差不多,就是再压一压,便能看到成效。
这就好比一把长弓。
弓弦一直拉满,便会不稳、抖动。
这时候就得屏一口气,才能彻底断弦。
外头,参辰敲了敲门。
热腾腾的面送了进来。
而御书房里,李邵面对着一桌子好菜,兴趣缺缺。
桌子摆在侧间,看不到圣上批奏章的大案以及上头那堆得满满当当的折子,可李邵觉得,他似乎还是站在那里,等着父皇提问。
从开蒙时认字念诗,到后来考三孤们教了什么。
从他都够不着那大案边沿,到那大案只到他腰腹、他却还觉得自己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