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雪不小,应是要落到明儿天明去了。
一小丫鬟提着食盒匆匆进来,站在廊下掸了掸身上的雪。
“姑娘用的?”劳嬷嬷问她,“什么吃食?”
“厨房里做了糕点,”小丫鬟道,“红枣糕、核桃酥什么的。”
劳嬷嬷却不放心,催着把食盒打开。
上层里就是这两样,下层再一看,不止劳嬷嬷眉头一皱,小丫鬟都白了脸。
装着花生酥呢。
她们姑娘自打那天起,最烦的就是“花生”了。
但凡与花生挨着一点边的,都不能出现在眼前。
“厨房里怎么想的?”劳嬷嬷压着声儿问。
小丫鬟哭丧着脸,答不出来。
劳嬷嬷嘴上骂了两句“不谨慎”、“也不知道自己看两眼”,心里却在骂云阳伯夫人。
明明是姑娘的亲生母亲,这些年却向着长女,而忽略了姑娘。
若不是伯夫人偏心,不给姑娘最好的,姑娘以前会事事比不了诚意伯府那三姑娘?还不是手头拮据闹的!
结果出了事之后,因着府里其他姑娘们都受了影响,妯娌们一通抱怨,伯夫人对姑娘越发没有好脸色了。
亲娘不护着,反而常常话里话外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