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迟疑。
“少主，老夫能再看看你吗？”
牧天下意识地点头，面对桃源罪人伸过来的手，没有躲开，呆呆地立在原地。
只见桃源罪人拍了拍牧天的肩膀，浑浊无神的双眸四下打量着牧天，似乎想将牧天身形容貌完全印在脑海中一般。
望着望着，桃源罪人生气沉沉的双眸中焕发出几分生机，此时这位地狱中走出来修罗没有了一丝戾气，就如同一位弥留之际的长者望着自己的儿孙后辈，眼中满是祥和与温情。
“少.....主！”
桃源罪人声音干涩难听，如同夜枭一般，可是此时却显得如此真情切意，娓娓动听。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粗糙的手，从牧天的肩膀移到牧天的头顶，稍有迟疑之后，他摸了摸牧天的头。
此时，牧天仍然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胸中有千言万语，可是此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桃源罪人饱经沧桑的脸上变得柔和起来，完全没有了杀气逼人的杀神模样，在他摸了摸牧天头后又闪电一般缩了回来，仿佛这是一件很犯忌讳的事。
“少主，老夫以后不能在守护您了！”
轰隆，这一声之后，牧天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