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献出一切的模样。
无耻之尤。
与季非夜看戏的心态不同,孟初春却是身子一震,原本低着的头垂的更深了。
孟初春是真的在愧疚,在孟家没有出事之前,他的确过的衣食无忧,孟启虽只是个翰林编修,家亦不富有,但是那会儿他们住在云京,出了巷子口,远远望去,甚至能看到巍峨的皇城。
他在云京里长大,虽然和那些世家公子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也是在云京的白鹤学院进过学的,算成绩不算好,泯然于众人,那些惊才绝艳却曾经离他很近过。
那是这辈子大抵都不会再见的情景。
孟初春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把那样的生活彻底忘掉了,但是经孟初夏一说,他却又把它们从记忆深处翻了出来,与之一起浮来的,还有对孟初夏的愧疚。
对,是愧疚。
他是长子,孟启把他送进学院,孟初夏却没法再送进去,所以孟初夏是在家里由孟启开蒙的。
光为这么一件事,孟初夏便明里暗里不知埋怨过他多少次。
其他诸如孟初春学习不如孟初夏好,脑袋不如孟初夏灵光等等,这些话在天长日久的埋怨和不满当,变成孟初春心底最深的愧疚。
是他夺了孟初夏的念书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