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老死在床上,或者病死在医院,又有什么区别呢?
反正也不会有亲人围在床边哭泣。
李文军闭上眼,身子一轻。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有点像他的律师,却更威严。
“李先生,请问你是否确认将全部财产委托给您创立的机构用于慈善事业。”
这件事不是早就确定了吗?
为什么忽然又来问他?
“是。”
“你有什么遗憾吗……”
这小子是不是活腻了,一句话直接戳到他肺管子最里面。
四十年前,他的叛逆任性和自私让父亲哥哥死于矿难,妻子带着两岁女儿自杀,母亲疯了。
站在四位亲人的坟墓前面,他不肯相信,以为这是亲人们逼他屈服的办法。
可惜无论是他跪着扒拉着坟上的泥土,还是抱着墓碑痛哭出声,他们都回不来了。
他恨不得能穿越回去,狠狠给那个游手好闲,不知好歹的自已一个大耳光。
打醒他,告诉他只有现在拥有的一切才是最珍贵的,不然就算以后挣再多钱,也可怜得像只孤独的野狗,每一次想起他们,心就会像被狠狠划了一个大口子,冰冷刺痛,滴答流血。
这四十